“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纲领(草案)”批判(上)

    【作者】捷夫

    【期号】195810

    【总期号】74

    【页码】18

    【正文】

    正当社会主义阵营的力量日益壮大,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更形巩固,东风压倒西风,并将继续压倒西风的时候,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简称南共)在今年四月二十二日召开了第七次代表大会,通过了南共纲领。这一纲领通过之后,南共领导集团中的某些人大言不惭,说它“是马克思主义在我们社会主义实际中的创造性的运用”;并狂妄地吹嘘说:“毫无问题,我们的纲领对于丰富现代马克思主义思想是一个很大的贡献。”

    和他们的评价恰恰相反,社会主义阵营各国和许多资本主义国家的共产党与工人党异口同声地批判了这一纲领。因为这个纲领把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奠定,并经列宁及其它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加以发展了的革命理论的基本原理,诬为“教条主义”;而且拟定这个纲领的南共领导集团,以“教条主义的不调和的敌人”自命,在反“教条主义”、反“斯大林主义”的幌子掩护下,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和实践中一系列的根本问题,作了反马克思主义的修正。正如人民日报五月五日社论中所指出:它“公然背弃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根本原则,与去年十一月在莫斯科召开的社会主义国家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的宣言相对抗,同时也违背了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的代表自己所曾经表示同意的六十四个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的‘和平宣言’。”

    因此,这个纲领不是什么“马克思主义在我们社会主义实际中的创造性的运用”,它“对于丰富现代马克思主义思想”不是有“很大的贡献”,不是“毫无疑问”,而是很有问题;尽管它在表面上也装璜了一些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词句,但从其实质来看,它是一个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彻头彻尾的修正主义的纲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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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共纲领中修正主义的主要表现之一,就是在政治上用反动的超阶级的国家论代替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国家论;并从这一谬论出发,一方面美化资本主义国家,否认资产阶级国家的阶级性;另方面,又丑化社会主义国家,抹煞无产阶级国家的必要性。

    南共纲领在讲到资产阶级国家在管理和发展社会经济中的作用时说道:“国家干涉社会经济发展的倾向日益加强。国家被迫采取某些对私人资本的监督措施,部分地限制私人管理资本主义财产的权利,并剥夺私人资本所有者在经济和社会中的某些独立职能。”它认为:由于“垄断资本巨头同国家机关建立联系的过程仍在继续。垄断资本巨头在他们掌握的某些部门中日益丧失其原有的完全独立的作用,而垄断资本的某些职能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转交给国家”。这样,“国家作为劳动关系和财产关系、社会权利和社会服务以及其它社会关系的调节者的作用也得到加强。”据此,它得出一个结论:“国家机器,为获得其独立职能,为了把自己置于社会之上,表明其日益限制私人资本作用和工人阶级作用的倾向。”于是,在南共纲领中,资产阶级国家便被描写成为“公正”的超阶级的机器,似乎它对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都在不偏不倚地起着“限制”作用。

    如众所周知,国家是阶级斗争的产物,它是统治阶级统治其敌对阶级的工具。因此,任何国家都具有阶级性。世界上从来没有存在过一个什么超阶级的国家,它对其国内的敌对阶级一视同仁,而“不偏不倚”地起着作用。资本主义国家当然也是如此。它是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是资本主义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是资产阶级为了维护生产资料私人资本主义所有制而用以剥削、奴役、统治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的工具。它不只是如南共纲领轻描淡写地所谓起了“限制”工人阶级的作用。更明确地说,它是以剥夺工人阶级的政治权利和剥削工人阶级的经济利益为自己的职能的。正因如此,资产阶级国家不仅从来没有“限制”过资产阶级的政治权利和经济利益,而且为了保护这些权利和利益而努力发挥着它的作用。

    应当承认,资产阶级国家也曾用过一些办法“限制”过某些私人资本,但那只是“限制”某些中小资本,并通过这个办法来为垄断资本服务。所谓国家干涉社会经济发展倾向的加强,只不过意味着垄断资本对国家机器的控制作用的加强,根本不存在什么国家“剥夺私人资本所有者在经济和社会中的某些独立职能”以及“垄断资本巨头在他们掌握的某些部门中丧失其原有的完全独立的作用,而垄断资本的某些职能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转交给国家”的情况,相反的,倒是国家机器愈来愈完全掌握到了垄断资本家的手里。目前美、英、法等帝国主义国家对内加紧剥削、压迫工人阶级与劳动人民,对外加紧侵略弱小国家和千方百计地企图颠复无产阶级专政的各个社会主义国家,充分证明了这些帝国主义国家为垄断资本服务的阶级性。因此,把资产阶级国家看作是对资产阶级和工人阶级是公平的,是颠倒黑白,为资本主义国家作辩护的胡说。

    当然,在目前,社会主义阵营的力量空前强大、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学说已深入人心,为了欺骗、麻痹劳动人民的斗争,资产阶级及其国家有时不得不在经济方面作一些让步,但那和资产阶级剥削所得来加以比较简直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它决非如纲领所说起到了什么调节劳动关系和财产关系方面的作用。这个国家机器实际上仍操纵在资产阶级的手里,它始终是为私人资本服务的。

    由此可见,关于资产阶级国家超阶级性以及什么“独立职能”之类的说法,都是转移工人阶级的视线,麻痹工人阶级革命斗争的手腕。

    与纲领所表示出来的对资产阶级国家的偏爱态度恰恰相反,它对于社会主义国家却表示了极端的憎恶。

    在反“斯大林主义”的幌子下,纲领对于马列主义的国家学说作了极大的歪曲。它说:“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变成了斯大林的关于国家的理论,即国家不是在消亡,而必须在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里日益加强,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给了国家机器太大的作用,而这种作用迟早必然会开始妨碍社会主义的社会因素和经济因素的发展”。据此,纲领认为,在经济中实现了社会主义改造之后,社会主义国家应该消亡,否则的话,国家就会成为发展社会主义的“障碍”,“因此,在工人阶级和全体劳动人民的政权巩固后,国家逐步消亡的问题就成为社会主义社会制度基本的和具有决定意义的问题了”。这就是说,国家消亡成了已经建成社会主义的国家今天的直接而主要的任务。假如不是这样,那就是“对社会主义基本科学原理即马克思列宁主义进行国家主义——实用主义的修正”。

    纲领中这种思想是极不符合事实和荒谬的。

    首先,所谓“斯大林关于国家的理论,即国家不在消亡,而必须在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里日益加强”的说法,毫无根据。

    斯大林从来就是严格地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国家理论和无产阶级革命与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来表述自己对于国家的观点的。他根本没有说过国家不应该消亡而应该不断加强和永远存在的话。相反,他一贯认为,社会主义建成之后,国家的某些职能已在逐渐消亡。例如,在剥削阶级已经消灭之后,剥削阶级不存在了,因而“在国内实行武力镇压的职能已经消失了,消亡了”(列宁主义问题)。

    不仅如此,斯大林还讲过:在共产主义社会里,如果资本主义的包围不存在了,外来军事侵略的危险不存在了,那时是不会有国家权力的;国家是要消亡的。

    不错,斯大林从实际出发,告诉过我们:如果资本主义包围仍然存在,如果外来军事侵略的危险仍然存在,那么,即使一国建成了共产主义,也应当暂时保留国家机器。可是,这个思想也不是斯大林杜撰的,而是根据了列宁所发展了的马克思主义关于国家的理论。

    那么,列宁、斯大林的这种国家理论是否正确呢?

    应当肯定:它是正确的。列宁曾指出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他说:“必须了解,一个阶级的专政不仅为一般阶级社会所必需,而且为从资本主义过渡到‘无阶级社会’,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整个历史时期所必需——只有了解这一点的人,才算是领会了马克思关于国家学说的实质”(国家与革命)。这就是说,社会主义社会在消灭了剥削阶级之后,在实现了经济上的社会主义改造之后,在共产主义取得完全、彻底的胜利以前,虽然镇压剥削者反抗这个职能消失了,国家仍有存在的必要。

    究竟为什么在那时还需要保留国家呢?苏联“共产党人”杂志的文章(人民日报4月22日)上指出了三点原因:

    第一,为了防御帝国主义者的阴谋和军事进攻。

    第二,为了彻底消灭阶级差别,即消灭工农两个友好阶级之差别和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的差别,并且由国家来控制劳动量和消费量,以便实行“按劳取酬”的原则。

    第三,国家消亡和消灭国界问题是联系在一起的,但在共产主义完全胜利之前,民族主权得到了保障和加深,这时,是不可能消灭国界的。

    因此之故,只有到了完全的共产主义社会,即阶级彻底消灭、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本质差别消失和各民族近一步的接近和结合之后,才能使国家消亡。

    认为建成了社会主义、消灭了剥削阶级之后,就应使国家消亡的说法是错误的。这在实践上会引起很大的危害。因为过早地取消了国界,取消了国家,就不能保卫无产阶级革命的果实,就不能组织共产主义的建设;因而,决不能把国家消亡的问题看作是现实的问题。可以设想,在目前情况下,如果社会主义各国真的取消了国家,那就等于自己解除武装,为帝国主义者大开方便之门,就等于自杀。

    南共纲领对于资产阶级国家和无产阶级国家的态度,不仅证明了它否认资产阶级国家阶级性,和主张取消无产阶级国家这一系列的反马克思主义的态度,还清楚地暴露了它的立场是什么,也就是说,它是站在和我们对立的立场上,是为帝国主义资产阶级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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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共纲领中修正主义的另一主要表现,就是曲解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规律性,它歪曲了现代资本主义的性质,否认了社会主义革命的必要性,而鼓吹自发论、进化论。

    首先,由于纲领否认资产阶级国家的阶级性,当它谈到从资本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时,它美化了在资本主义世界中正在增长的国家资本主义,完全脱离了无产阶级革命的道路,而代之以“进化”的道路。

    在纲领序言中,就公开宣传从资本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有两条道路——革命和和平演变。承认除了革命之外,还有什么和平演变的道路,这已是明显的进化论思想,但不管怎样,总还算披上了一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外衣,口头上还承认有一条革命的道路。而当它后面具体分析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过渡时,则干脆连这一点外衣也抛弃掉,赤裸裸地公开反对无产阶级革命了。

    纲领中说:“资本主义世界蓬勃发展的国家资本主义趋势极其明显的表明:人类正在通过各种途径不可阻挡地深深地进入社会主义时代,进入了一个社会主义日益成为全人类日常实践的内容和方法的时代。”它认为:社会主义倾向渗入国家资本主义制度,使国家资本主义本身具有“社会主义因素”、“社会主义倾向”或“社会主义现象”,只要是这些“因素”单纯在数量上不断增长,就可以过渡到社会主义。显然,这是一种纯粹的自发论观点。按照这种观点,在资本主义制度中,可以自发地产生社会主义,也就是资本主义可以和平地自发地长入社会主义。必须说明,这里所谓国家资本主义和我国过渡时期的国家资本主义是不同的。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国家资本主义……乃是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当国家政权直接控制在某些资本主义企业时的一种资本主义”(列宁文选,第二卷,第945页)。这种国家资本主义内部没有丝毫社会主义因素、倾向,因为这个国家不是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国家,而是资产阶级的国家,所以这些国家资本主义是资产阶级国家所有,亦即资产阶级所有。而我国过渡时期的国家资本主义是在工人阶级掌握的国家中社会主义经济领导下的国家资本主义,它和资本主义国家的根本不同。这种国家资本主义发展到全行业公私合营时已具有半社会主义的性质,并且在条件成熟时,它必然发展成为社会主义经济。

    纲领把两种国家资本主义混为一谈是不奇怪的。因为它既然宣传资本主义国家没有阶级性,那么,它就必然混淆是非地把资产阶级国家中的国家资本主义的本质抹煞掉,把它说成不是资产阶级的财产,而是全民所有,而是社会主义因素。在此前提下,它也就可以鼓吹资本主义自发地和平进化到社会主义的谬论了。

    关于资本主义自发地和平长入社会主义的理理,实际上是拒绝无产阶级革命论,解除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阶级武装。我们承认,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具备着社会主义物质条件,这就是生产力的高度发达和实现共产主义的阶级力量,“资本主义替自己造成了掘墓人,自己造成了新制度的原素,但同时这些单个个的原素若不经过‘突变’,便丝毫也不能改变一般实际情形,不能触动资本主义统治”。(列宁全集,第16卷,第318页)因此,不能把生产力方面的社会主义的物质条件的成熟跟生产关系的社会主义因素混为一谈。这种国家资本主义决不会自行过渡到社会主义,只有通过社会主义革命,才能过渡到社会主义。事实上,我们从来也没有看到有什么资本主义国家在资本主义政权下“深深地长入社会主义时代”。世界上绝不存在一种不是资产阶级统治权力工具的资本主义国家,它可以不经过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经济改造而完成由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社会的过渡。

    其次,这个纲领歪曲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实质,赞扬国家垄断资本主义。认为依靠垄断资本主义,也可以实现社会主义。

    为了论证由资本主义和平长入社会主义,南共纲领对于目前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中占主导地位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大加赞扬。

    什么是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呢?在帝国主义时期,特别是自第一次大战时开始,在资本主义国家经济中,迅速地发展了一个新现象,这就是国家垄断资本主义。

    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本质,仍然是资本主义。它是自由资本主义发展的自然趋势。乍看起来,好象这种国家垄断资本主义不属于私人所有,而属于国家所有,但由于垄断组织在国家经济中起着决定性作用,因而它是为垄断资本家所控制的。但是,南共纲领完全抹煞了资本主义所固有的经济规律,把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加以美化。前面曾经提到,南共纲领认为垄断资本和国家管理的联系愈发展,垄断资本的某些职能便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转交给国家这个谬论和它否认资本主义国家阶级性的谬论结合起来,又得出了另一个反动的理论。它说:“由私人资本转给国家的职能愈多(在这种情况下往往采取不同方式限制私人资本的权力),经济中的新的、就其客观趋向来说是社会主义的因素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压力就愈大”,并由此作出结论:“所谓经济民主的发展程度取决于争取工业国有化……。”

    认为国家干涉会缩小垄断资本的经济力量基础,工业国有化就达到了经济民主,是不符合资本主义社会的实际情况的。因为这等于说,工业国有化、由私人资本变为垄断资本主义,社会主义的因素,趋势就会发展,就可以解决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内部的基本矛盾,就可以消灭资本主义而过渡到社会主义。这是完全不符合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规律的胡说。实事证明,在资本主义国家里,个别企业的国有化并不能缩小整个垄断资本的经济力量的基础。因为国家政权掌握在垄断资产阶级手里,工业国有化,实际上是化在垄断资本家手里。因此,国家干涉、国家所进行的监督和调节,也就是垄断资本家利用其国家机器为自己的剥削利益服务,这些措施并不能动摇资本主义所有制,其实质上是有利于垄断资本,而不利于工人阶级的。这种干涉,这种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增长,只是更加强了垄断资本,它只是意味着经济、政治大权更集中在垄断资本家的手里,意味着垄断资本利用国家机器来为其私利服务。因此,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个别经济部门的国有化,本身并不能够解决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内部的矛盾,本身并不能导致社会主义。要实现社会主义,必须进行社会主义革命。消灭资本主义的私有制。

    再次,这个纲领曲解社会主义革命,把社会主义革命说成是工人阶级在资本主义政权中争取领导作用。

    纲领中讲到由资本主义和平长入社会主义时,把整个问题仅仅归结为工人和资本家为争取对国家的领导权的斗争。它说:“国家资本主义关系的特殊形式可以是资本主义保全自己的最后努力,也可以是走向社会主义的第一步,也可以同时既是前者也是后者。”因此,它断言:“只有工人阶级自觉的政治行动”,才能实现向社会主义的过渡,那么,什么是工人阶级的自觉的政治行动呢?照它看来,就是“工人阶级争取政权中的领导作用的斗争”,也就是在现在资产阶级政权中争取领导作用。它说:“……资产阶级,竭力首先通过对国家政权机构的决定性监督,来保持尽可能多的阵地和基本的社会特权。……与此相反,工人阶级自觉和自发地通过各种各样的经济、工会和政治斗争(按:即前面提到的在资本主义政权中争取领导作用)的手段和方式,不断施加压力,以消除或限制资产阶级的各种特权。并且扩大和加速经济职能的社会化,为争取在管理这些职能的机构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掌握国家政权而斗争。”似乎这样,就可实现从国家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的过渡。

    这种提法也是非常错误的。无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和历史实践都表明:不可能在无产阶级革命以前,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具备社会主义经济的现成形式;同时,在资本主义政权中,无产阶级也不可能实现其领导作用。无产阶级只有在夺取资产阶级的政权,打碎了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以后,才能实现自己的领导权,才可能建设新的社会主义经济,才能利用自己的国家政权改造旧经济,组织新经济。因此,在任何情况下,由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必要前提都是工人阶级在共产党的领导下自觉地夺取国家政权。这是社会主义基本的特点。

    当然,社会主义革命可以看各国具体的历史条件不同,而采取不同的形式,然而不论是什么形式,都必须是无产阶级革命。没有革命斗争,就不能有社会主义。

    以上三点说明,由于纲领否认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国家的阶级性,荒谬地宣传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含有社会主义因素,因此,它制造了由资本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时,工人阶级根本用不着革命,只要在资本主义政权中争取领导作用就行了的反动理论。显然,这是一种典型的自发论、进化论的思想,也是一种右倾机会主义的观点。实际上,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存在的。南共纲领之所以制造这种反动理论,无非是为了为其反对社会主义革命的阴谋找寻论据,以便欺骗工人阶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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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共纲领中修正主义的第三个主要表现,是歪曲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它恶毒地攻击无产阶级专政。

    南共纲领中否认了由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过渡时期的主要矛盾,否认了无产阶级专政的必要性。

    南共领导集团为了论证社会主义国家会妨碍社会主义建设、国家必须衰亡的理论,在讲到过渡时期时,纲领一方面掩饰了帝国主义国家阴谋颠覆社会主义国家这个事实,另方面也抹煞了过渡时期的基本矛盾,也就是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在它看来,似乎在过渡时期,不存在“谁战胜谁”的问题。因而,它始终没有谈到无产阶级专政的基本任务——镇压已被推翻的剥削者亦即资产阶级的反抗和防止外来侵略,保卫社会主义祖国,从而否认了无产阶级专政的必要性。

    史实证明,在任何国家由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的过渡时期,资本主义复辟的可能性是存在着的,一方面,已被推翻的剥削阶级决不会甘心于它的死亡,它必然用尽一切办法——包括公开的和秘密的、合法的与非法的,经济的、政治的军事的与文化思想等各个方面的办法,来向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猖狂进攻。另方面,帝国主义国家也必然视社会主义国家为眼中钉,也必然用上述同样的办法来企图颠覆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因此,在过渡时期中,在国内的主要矛盾就是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在国际则是社会主义国家和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这个矛盾不解决,社会主义的果实就不能巩固和发展。

    无产阶级专政就是要解决上述矛盾。毛主席讲得非常明白。他说:“专政的第一个作用,就是压迫国家内部的反动阶级,反动派和反抗社会主义革命的剥削者,压迫那些对于社会主义建设的破坏者,就是为了解决国内敌我之间的矛盾……。专政还有第二个作用,就是防御国家外部敌人的颠覆活动和可能的侵略。在这种情况出现的时候,专政就担负着对外解决敌我之间的矛盾的任务。”

    因此,要实现社会主义,必须实行无产阶级专政,不要无产阶级专政,就等于把社会主义国家拱手还给敌人。

    为了抹煞过渡时期的基本矛盾和否认无产阶级专政的必要性,南共纲领中诬蔑无产阶级不民主,说无产阶级专政与民主不相容,并认为国家官僚主义是过渡时期的基本矛盾。

    纲领认为,“国家官僚主义是过渡时期社会主义最大的而且往往是主要的危险。”似乎这种现象是过渡时期社会主义制度本身所固有的矛盾,而且宣传解决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时期的矛盾,首先意味着解决这些问题,这就能保证社会主义建设各种形式的不断前进。甚至说无产阶级专政“造成官僚主义、国家极权主义思想、政治领导力量脱离劳动群众、停滞、社会主义发展畸形以及内部矛盾和对立的尖锐化”。总之,用尽一切恶毒的字眼来诬蔑无产阶级专政。

    根据上述理论,必须逻辑地得出下述结论:要发展民主制度,首先要克服官僚主义,那就必须削弱和取消无产阶级专政。否则的话,社会主义民主就不可能发展,官僚主义就不可能克服。这种思想是极其荒谬的。因为无产阶级专政和它以前的国家迥然不相同,它不是少数剥削者统治、奴役绝大多数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的工具,而是全体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手里的武器。所谓社会主义民主即全体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的民主,所谓无产阶级专政即全体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对被推翻了的反动阶级的专政。因此,社会主义民主和无产阶级专政是一回事的两个方面。同时,在劳动人民内部实行的是民主集中制。这种民主集中制是高度的民主也是高度的集中,它是在民主基础之上的集中,在集中指导之下的民主。它不仅不会造成官僚主义、国家极权主义、政治领导力量脱离劳动群众、停滞、社会主义畸形化,以及内部矛盾和对立的尖锐化等偏向,相反,它正是克服这些偏向的有力条件。因此,既不可把社会主义和无产阶级专政对立起来,也不可把民主与集中对立起来。应当肯定,无产阶级专政是民主制的最高形式,是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最广泛的民主,如果说不民主,那是对敌人的,是正确的。

    由此可见,“纲领”所传播的一些论点,是反马克思主义的。由于它否认过渡时期工人阶级与资产阶级这一基本矛盾,而把所谓国家官僚主义说成是过渡时期的基本矛盾,把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民主对立起来,因而,它否认无产阶级专政的必要性,企图取消无产阶级专政。这样,它不仅不能发展社会主义民主,而且会使工人阶级丧失警惕,甚至迷失方向,放松无产阶级专政,削弱社会主义民主,而为复辟资本主义扫清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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